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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青竹有时觉得,自己的脸皮厚起来,也许比城墙都厚。
看着身前的瘦高背影,她不禁勾起嘴角,佩服起自己。
“笑什么笑呢,你这招可真够狠啊。”走在前面的许南星没有回头,却知道高青竹在笑。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笑?”
“是没看到,不过我闻到一股阴险的味道。”
快步跟了上去,高青竹侧着头看了他一眼:“我不阴你一下,你怎么会答应我?”
“我——”
许南星正想回她什么,抬眼,发现高青竹正盯着一个路过的男人看,那男人模特身材,长相不错,许南星瞬间就来了脾气,他冷哼一声,呛了高青竹一句。
“呵,前两天还对我投怀送抱的,你这忙刚帮上没多久,就打算对别人下手啦?”
高青竹将视线转了回来,直勾勾地盯着许南星看,“哟,你这是吃醋啊?”
“切,才认识几天,能吃什么醋。”
的确,二人认识不过几天,连朋友都算不上,更别提吃醋了。
前两日,许南星取了些镜子碎片带回临海车站,不过在此之前,他被逼无奈,只好将事情大概向高青竹坦白。
原来许南星是用了一种叫搜罗令的东西,才在这所学校发现了那面镜子。
搜罗令可搜寻到指定区域内所有藏匿气息的妖魔鬼怪,据许南星所说,这东西是临海车站站长给予的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站长每月只发一张,要不是这单生意的报酬高,否则他也不会使用。
至于那镜子,与之前苏木拿走的类似,当时是苏木接到的生意,说是有一位经商的妖怪朋友把要交的一批货给弄丢了,让临海车站帮忙找,只要找到了,报酬自然会往高处给。
而那批货物,指的便是这些藏匿在镜子中的残魂,不过起初这些残魂是被封印在器皿中的,至于它们是如何进入镜子的,许南星并不知情。
高青竹想起邱红与那几位同学之前的怪异行为,想必就是因为这些残魂,才迫使他们变换了多种性格。
“你们妖怪竟然连残魂都可以买卖。”高青竹在一旁感叹起来,而后又问道,“除了这个,还会卖些别的什么奇怪东西?”
“多着呢。”许南星双手插进口袋,头戴兜帽,眼神半分都没有要往高青竹方向看的意思。
他很想摆脱这个女人,但她总有办法粘着自己。
作为男人,许南星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戏耍的太没面子,脑子里冒出了太多想要捉弄她的想法。可吓她又没用,噬心还在她体内待着,斗嘴也斗不过,这女人嘴皮子贼溜,自己始终只能占下风。
无奈之下,他的思绪有些飘远了,竟开始不耐烦起来:“你不是说就在学校附近吗?怎么走了这么久,家具城还没到啊?”
“不就在前面?”高青竹一手叉着腰,一手轻抬指了指前方。
刚才想得太多,许南星竟没注意马路对面就是家具城,心里羞愧,嘴上却很要强:“我是说这路也走得太久了,大半天才到,你早说我就直接打车了。”
“久吗?也就十来分钟。”高青竹待绿灯亮,率先穿过了马路,也没等身后的许南星,只留他风中凌乱。
天气已转凉多日,许南星却只穿着件卫衣,不禁打了个哆嗦,快步跟了上去。
这里是高青竹学校附近最大的家具城,也是图书馆那面大镜子由来的地方,至于邱红的那面镜子也是这儿买的,高青竹那日背了个锅,说是她打破了邱红的镜子,今天顺便过来再买一个赔给邱红,不过这钱可不由高青竹出,自然是许南星付钱。
今天是双休日,家居城内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但这儿偏僻,所以依旧冷清,毕竟谁没事会来家居城呢。
家具城大大小小的门不少,二人都没来过这儿,只好随便挑了个小门进去。
里面没什么特别,除了些比较有名的品牌家具能入眼外,其余几家的类型都差不多。
转了一圈,大多店铺的镜子都是合着梳妆台或是衣柜一起出售的,更没找到学校买的那面镜子的店铺。二人问了很多家,都说没有定做过那么大的装饰镜。
“就没有只卖镜子或是那种定做玻璃、镜子之类的店吗?”许南星一边问,还一边四处张望着。
不知不觉间来到三楼,这一楼层几乎都是灯具,各种黄白灯光交相辉映,晃得人眼难受。
只有这一层没找过,若是一圈下来依旧无所获,那便只能回去了。
不抱任何希望,二人在逛了大半圈后正打算放弃,一个靠近安全出口的角落里,一阵刺眼的光射了出来。
那家店铺不卖灯具,却比其余店都要惹眼,只因那光是由镜子反射出来的。
走近,首先入眼的是门口摆放的那一面等身试衣镜,边缘的镶金装饰让高青竹想起了邱红的那面梳妆镜,往里望去,大小不同风格的镜子遍布,塞满了这间不算大的店铺。
高青竹心中生出疑问,还真有只卖镜子的店?
“进来进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看看,这里镜子风格多,应该会有你们喜欢的。”一个矮小的男人从一面镜子后钻了出来,他一身西装笔挺,在这并不讲究的家具城内显得格格不入。
“你是这儿的老板?”许南星一见他,便上前问道。
“是是是,我就是老板,不知道有什么需要的?我给您推荐推荐?”那矮小的中年男人弯着腰点了点头,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许南星:“前不久你这儿有给S市的政法大学定做装饰镜吗?”
一听是来问话的,那男人眼珠往边上瞥了瞥,随即又很快转了回来,在一边的高青竹看着,尽收眼底。
“对对,是我这儿给做的,怎么?是出什么问题了吗?”男人如常回答。
“那镜子碎了,被人给砸了。”高青竹靠在门边,含笑说道。
“砸了?”男人一惊,随后又恢复平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是要再做一面吗?”
“再做一面?我说,那镜子到底是不是被砸的,你心里就没点数吗?物象?”许南星冷笑了一声,并加重了最后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