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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这一生都会遇到这样两个刻骨铭心的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而既能遇到心里的白月光和红玫瑰,又能让白月光变成白米粒,红玫瑰变成心口的朱砂痣,彻彻底底融入你的生命的那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的概率为百分之零点零一。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有些事情即使已经过去了许久,但只要不经意的想起依然会心如刀割,爱情就像生命中一场盛大的烟火,当它绽放时,整个天空都会被照亮,璀璨夺目,而当它光芒收敛繁华落尽时,往后余生每一个平淡宁静相濡以沫的日子才是生活的本质。
咱们言归正传文接上回,话说我们这脸皮日渐深厚,胆子愈加肥腻的顾警官,现在不仅有了贼心连贼胆都有了,在将玄月成功拐到他们家见了一圈家长后,又厚颜无耻的非要送她回家。
这都送到家门口了,又非要进去坐坐,说是想陪她聊聊天,担心她还因为白天发生的事不能释怀,反正天还不是很晚,关键是他还一直表现的大公无私,这理由说的是滴水不漏,冠冕堂皇,振振有词,一点让玄月想歪了的念头都没有。
还有就是玄月百分百信任他,对他说的话全部都信以为真,警察叔叔说的话绝对错不了,所以顾锦言如愿又再次踏进了玄月的小窝,一进屋依旧是一股清新的小女儿家的脂粉香气芳香四溢扑鼻而来,立刻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屋内整洁有序,所有物品都特别有条理的摆放着,让有过三年军旅生涯的顾锦言这种强迫症都不得不叹为观止,从这一点就能看出玄月绝不是那种在外面看着光鲜亮丽家里却乱成狗窝的女孩子,反而处处都散发着她蕙质兰心般贤妻良母的气质,这样的女孩子绝对宜室宜家。
但在进屋的时候,玄月随手递给他一双男士拖鞋又让顾锦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见顾锦言呆愣在那里,迟迟不肯接她递过去的拖鞋,玄月居然随口解释了一句说是上一次他来没拖鞋,她就想万一以后家里再来客人,没有替换的拖鞋挺不方便的,所以就买了。
但其实玄月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她心里之前还有那么一点点奢望,万一顾锦言会再来找她呢,但现在去了一趟东凤镇后这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对于一个占据了顾锦言大半个生命的陆荫荫,玄月这种不圆满不完美的小孩只有抬头仰望的份,即使踮起脚尖也依然够不到那些长在顾锦言心里地老天荒的执念。
何况陆荫荫是谁,那是她表叔林墨念放在心尖上的宠着心肝大宝贝,不仅自己老公宠,还有一个宠妹狂魔她亲哥季云哲,再然后父母公婆发小也都宠着她惯着她。
俗话说嫂子小姑子是天敌,媳妇婆婆是天敌,但陆荫荫的人生完全都没有这些烦恼,不仅嫂子是亲闺蜜,就连婆婆也是亲闺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人生也许从来都没有任何公平可言,玄月的家庭造就了她如今的性格,凡事都习惯了隐忍,也习惯了在人前掩饰自己的伤口和脆弱,别人眼中的玄月永远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烦恼。
大学刚毕业就进了密城数一数二的大单位麟墨传媒,刚工作她父母就在密城雨榭阁给她全款买了房子,她妈是企业高管她爸是大学教授,简直就是人生圆满,可从来都没有人知道那些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苦和痛,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伤害这辈子都无法治愈。
刚开始这顾锦言进了门,玄月就有些心不在焉,给顾锦言倒水的时候一愣神的功夫就倒出来一大半,结果她看水倒出来了怕洒到顾锦言身上,又手忙脚乱的直接一边用手挡住一边想找抹布擦干净,却不想滚烫的热水一接触到她娇嫩的皮肤,玄月就忍不住痛的叫了一声。
面对一晚上已经无数次走神心神不宁的玄月,顾锦言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隐隐就觉得挺难受的,这感觉上不去下不来,还说不出来,其实那种感觉叫做心疼。
在玄月慌乱的处理着桌子上的水的功夫,顾锦言迅速抱起她冲到了水龙头前面,握住她细嫩的手腕,用凉水一遍又一遍认真冲洗着她的手,本来白嫩的手心已经有些红肿,顾锦言在给她擦干手后,又问她家里有没有烫伤膏。
本来顾锦言有些滚烫的掌心和划过指尖的凉水,这一热一冷触到她的皮肤上,已经让玄月有些慌乱不堪,再看顾锦言从身后环抱住她的亲昵姿势,以及低头轻轻吹着她手心的模样,玄月再一看镜子里那个脸红的就跟喝高了似的自己,但凡有两个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
所以玄月迅速清醒过来,清了清嗓子有些避轻就重的用另一只手轻轻推开顾锦言,声音清明的说“顾警官,我看时间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吧。”
玄月故意躲开他的模样和这一句话让顾锦言此刻滚烫滚烫的一颗心一下就如坠冰窟,刚才的亲昵感转身烟消云散,但还是佯装镇定的说“你等一会,我下去买烫伤膏,看你涂完我就回去。”
玄月还未来得及回答,顾锦言一闪身就出去了,还连带着把鞋柜上的房门钥匙给拿走了,玄月心里还盘算着顾锦言一会回来,应该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回去,却没想到接下来他会直接赖着不走了。
顾锦言回来的速度很快,好像前脚刚下去,后脚就又冲了上来,而且还熟门熟路的自己开门进来了,玄月已经将桌子给收拾干净。
只是有些神情不自然的眼睛到处乱瞄着,就是不去看顾锦言,说“顾警官,那您现在药送到了,可以放心回去了吧,明天荫荫姐就从宋城回来了,我一定让她亲自跟您道谢,感谢您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
看玄月突然间转变的态度,人家都已经开口撵他了,顾锦言却不仅不恼,反而大喇喇的就坐到了沙发上,说“你这小丫头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用得着陆荫荫谢我嘛,虽然一开始我是受她所托,但我愿意照顾你,跟她并没有多大关系,完全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玄月你过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好好谈一谈,还有以后直接喊我顾锦言可以吗?”
玄月听他说完这一长串的话,再一看顾锦言居然一改往日的做派,她都已经开口撵他了,他居然还不走,跟之前简直判若两人,玄月这小脾气也不是盖的,几经犹豫还是说道“那顾锦言,拜托你快回去睡觉吧,行不行?都已经快十点啦,我困了。”
顾锦言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声音里都染上了笑意戏谑道“你这么着急撵我走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赶紧过来呀,我给你涂药。”
玄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神情怡然心情很好的顾锦言,靠前也不是,不靠前也不是,心里还盘算着他怎么下楼买了一趟药回来就这么高兴了,难道是中彩票了,怎么去他家吃了一顿饭回来顾锦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正在犹豫的功夫却被顾锦言拽着她的胳膊一把扯进了他怀里,惹得玄月如受惊的小鹿般,脸上又绯红一片。
紧接着玄月便从顾锦言身上跳了起来,坐到了他对面,强忍着快要跳出心口的小心脏带来的紧张感,故作镇定的说“顾锦言,你到底在干什么,把药给我,我自己会涂,你一晚上都很奇怪,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高冷范的顾警官嘛,我说喊你顾警官不是挺好的,直接喊你名字多不礼貌。”
玄月话音刚落,顾锦言就已经站起身坐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就拿出药膏,握住她的手开始细心的用棉棒涂在她已经有些红肿的手心上,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们家烤鸡背的味道怎么样?吃着还习惯吗?”
被顾锦言答非所问的话给弄懵了的玄月,看着被他紧握住的手,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味道很好,这应该是我在密城吃过的最好吃的烤鸡背。”
然后顾锦言又出其不意的问了一句“那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宋城,吃一辈子的烤鸡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