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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回溯的黑暗之渊,无疑也代表了麦迪文的一段过往。
既是麦迪文的过往,那黑暗之渊里传出的胎音,自然便是麦迪文的胎动之声。
因此,黑暗之渊所呈现的时间,无疑是指向了麦迪文出世之前。
那双燃烧的眸子,同时间出现,却不属于麦迪文,不言而喻,便只剩一种可能。
这双眸子,属于黑暗泰坦萨格拉斯!
当然,更准确说,还不属于萨格拉斯本人,应该是他一具化身所有。
艾格文在诺德森击败的,只是萨格拉斯一具化身,那具化身当时也没有死亡,只是施展诡计,骗过了艾格文的感知,在放弃身体的同时,将灵魂转移到艾格文身上,暗中藏匿了下来。当艾格文怀上麦迪文,萨格拉斯这具化身的灵魂,便也适时转入了尚在娘胎的麦迪文体内,想要透过支配继承了守护之力的麦迪文,来配合燃烧军团入侵艾泽拉斯。
想明白究竟,高斯忽而兴奋起来。
黑暗泰坦萨格拉斯之名,他听得耳朵都磨出了茧,却从未亲眼见过一面,黑暗之渊里的这双眼睛,既是萨格拉斯化身所有,说不定留心观察,能从中窥到黑暗泰坦一些隐秘。
高斯正有所揣测,便在这时,周遭光线忽而一暗。
他不及细想,立时瞬间移动,离开了几十米远。
随即,一团绿光闪过,轰然在原地炸响,抛飞一地残尸。
高斯目光一转,发现却是玛克扎尔,向自己发起了攻击。
没了麦迪文之影,玛克扎尔便把高斯,当成了敌对目标。
不过高斯这时,心思都在萨格拉斯身上,却是不想理会玛克扎尔。
脑筋一转,他便把刚转化的天灾亡灵,统统释放了出来。
霎时间,史诗或传奇亡灵,如洪水决堤,涌入了心灵次元。
玛克扎尔不具飞行能力,顷刻就里一层外一层,被天灾亡灵包围了起来。
幸存的邪灵和军团恶魔,自不用说,也遭到了大批亡灵围攻。
高斯见各有牵制,便一个闪现,又回到了幻象之前。
他抓紧时间,仔细观察那双眸子,却没想到,目光一旦投注其上,没有多长时间,竟引发一种诡异变化,那双燃烧的眸子,竟似被他目光惊动,匪夷所思调转了视线。
视线这一调转,却就直接连上了,高斯的目光。
高斯心中一跳,正暗自心惊,没想到那双眸子,竟也忽而一跳,沿着相连的视线,径直向他投射而来!他不寒而栗,正要挪开视线,却哪里还来得及!
霎时之间,那双燃烧的眸子,便落入了高斯眼眶。
随即,一个难以形容的意志,已降临下来!
高斯只觉脑海之中,轰隆隆炸响,一个莫名的声音!
那声音震荡灵魂,冲击心灵,崩塌幻想,翻覆意志,却又明显不是一种法术,更像开启了生命进化的一种历程,要从最本质层面,改变他的存在方式!
高斯大骇,立时便启动灵魂结界,想要隔离那一意志。只是没想到,那股莫名的意志,似乎根本无法抵御,顷刻就穿透灵魂结界,紧紧与高斯的心神,纠缠到了一起。
灵魂结界无用,高斯忙不迭又调动一分神性,刷向了自己的心神。
那分神性一落,立时便按惯例,生成了一个副心神。
然而,让高斯欲哭无泪的是,没想到这回,神性竟而失了手!
神性一落,却是与他的自我意识结合,生成了一个副心神,而那一外来意志,非但没有受到约束,反而不费吹灰之力,轻松支配了主心神!
高斯意识困于副心神,立时就五感失联,等于被禁锢在了自己身体内部。
主心神在想什么,主心神要做什么,他困守于灵魂一隅,根本无从知晓!
高斯惊惧惶恐,知道自己已面临了最危险的处境!
渐渐,一股奇异能量,不知何时,渗透进了副心神。
高斯一经接触,便悚然而惊,这竟是混乱之力!
混乱之力涌入副心神,片刻之后,终于达到一个峰值。
当峰值出现,事情峰回路转,却又有了转机。
高斯惊讶发现,与自我意识结合的那一分神性,竟莫名其妙颤动起来!
他大喜过望,期盼神性不稳,真能抽离而出。
神性一抽离,副心神便会崩塌,这时他的自我意识,自然也会随之放归。
外来意志再诡异,与之拼个死活,总还有一线生机。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总算符合了高斯期望。
神性剧烈颤动,终于在某一时刻,抽离而出,跳脱了副心神。
副心神依托神性生成,故而神性一抽离,副心神便也霎时崩塌。
随之,高斯的自我意识,便也摆脱约束,全面回归了显性心神。
显性心神即是主心神,主心神之前受外来意志支配,这时高斯自我意识回归,按说应该要和外来意志经过一番争夺,才有一点半点的可能取得主导,然而出乎意料,当高斯自我意识全面回归,却是一点阻碍都没遇上,就轻而易举恢复了控制权!
那一外来意志,竟不知何时,已衰退到了无足轻重的地步!
高斯目光一转,立时找到了原因。
原来这个时候,一旁黑暗之渊的幻象,已然快要消散干净!外来意志源自燃烧之眸,燃烧之眸出自黑暗之渊,看起来,应该是黑暗之渊消散,外来意志也会随之消退!
没过多久,这件事便得到验证。
黑暗之渊彻底消散,残余的外来意志,果然霎时消退干净。
直到这时,高斯才全面检视起自己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