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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崎幸的语气格外认真,似乎是在向我暗示着什么,让少爷我不由暗犯嘀咕。丫的,难道是我曾经嘴欠的答应过什么事情,后来却又忘记没有做到吗?不能啊,以这货这种死硬派的作风,怎么可能会要求我帮她忙呢?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柴崎幸居然少见的轻叹了口气,一脸不赞同的严肃说道,“若井桑,你现在方便陪我聊一会儿吗?”
“嗯?”我迟疑的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临桌的那两个还在等餐的女孩,和吧台后面紧关着的门后,歪着脖子点了下头,“可以啊,不过能麻烦您稍微等我一下吗?”
“好的,我等你。”柴崎幸一本正经的端起咖啡轻酌了一小口,神情随即便放松了下来。
再次用力点了下头作为回应后,我迅速跑回吧台将做了一半的饮料弄好,在吧台上的便签纸上写了写,随后利落的将便签拍在平马雅额上,“这是临窗那桌的饮料和餐单,她们就交给你了,我有事要去那边聊一会儿!”
平马雅鼓着脸,带着咸味的水汽在眸中翻滚,看起来就快哭出来了,“我的偶像……”
我拿起吧台上的咖啡壶,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放了下来,随后给自己倒了杯牛奶,一脸嫌弃、漫不经心的说道,“别说我不够义气,一会儿做份你最拿手的蛋包饭,再加上一块抹茶蛋糕,一起送到柴崎桑那桌来。”
“好!”平马雅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傻傻的举高右手高喝一声,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恶心的甜腻味道。“千里君你真的是大好人!”
背对着她的本少爷冷然一笑,端着那杯倒给自己的牛奶,径自走向角落的桌子。呵呵哒,等一会儿你发现蛋包饭是给我吃,抹茶蛋糕才是要给柴崎幸的东西时,也许你就不会再这么想了。
我将牛奶随手放在桌上,一脸认真的望向动作优雅的端着咖啡杯的人,“柴崎桑,咖啡还合口味吗?”
“很不错,”柴崎幸将手中的咖啡杯微微抬了一下,扯动着似已僵化的脸部肌肉,回给我一抹说不上是笑容的微笑,“是若井桑煮的吗?”
少爷我微微点了点头,嘴角边不由得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得意,“柴崎桑,其实……你可以不对我用尊称的,我年纪比您小,又是您的后辈,还是叫我千里吧!”
吧台后的房门悄悄打开,店长迈着优雅的脚步自门内走出,如刚才那样倚靠在酒柜上,左腿划了个圈搭在右腿上,歪着脑袋瞟向角落的桌子,左嘴角邪恶的向上挑起,眼中崩发出道道寒光。
“店长……”正端着蛋包饭走出厨间的平马雅,茫然的望向店长,刚开口叫了个称呼,便被店长斜瞪过来的眼神所制止。
“居然敢在工作时间偷懒!”店长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一张优雅的俊脸扭曲变形,整个人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宛如地府之复仇夜叉,“看来是真不清楚老娘我有几只眼啊!”
平马雅剧烈的打了个哆嗦,大力咽下一口吐沫,腿部弯曲身体佝偻,再次重现了绝学——缩骨神功,直到店长再次走回吧台后的房间,方才一脸惊魂未定的吐出一口浊气。
只可惜少爷我此时正背对着她们,丝毫没有察觉到事情的发展,依旧无知无觉的与柴崎幸对聊着。
柴崎幸低头敛目微微想了想,似乎这是一个很严重的事情,“好吧,那我也和Mars一样叫你小千里,你也不要叫我柴崎桑了。”
丫丫个呸的!学谁不好学那个娘娘腔!真是一颗老鼠屎搅了一锅粥,快还我那个严谨硬朗、一本正经的柴崎幸啊!坟淡!
我暗暗咽下一口苦水,匆忙端起牛奶扬头喝下一大口,随即又因为这该死的牛奶,再次恶心得干呕欲吐。我嘴角抽搐,佯装无事的将它放回桌上,并以自以为别人看不到的动作,将它推到柴崎幸那边,这才放松的在脸上堆出满满的,比牛奶更腻更恶心的笑容,“好啊,那我叫你……叫你……幸姐。”
柴崎幸的神色怔了一下,突然压低脑袋掩住神色,只露出耳廓下后方那一小片微红,“我……那个……”
“偶像!”此时平马雅身体僵直,同手同脚的走了过来,她将端着的蛋包饭和蛋糕放下时,手一抖险些将蛋糕甩出来糊在我的脸上,“你你你你的的蛋包包包饭……”
天哪!真尼玛丢人,这丫根本就是脑残到无法直视啊!少爷我偏过头暗暗扶额,努力无视掉平马雅已经变成桃心的眼睛,和近乎失去语言功能,并隐约流出可疑水渍的嘴角。
“窝窝是您的粉粉丝,铁铁铁铁杆粉!”平马雅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不停焦躁的舔着嘴唇,鞠了一个超过一百一十度的躬后,慌乱的开始在口袋里掏翻。在翻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在桌上后,最后终于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片,连同记菜单的中性笔一起,颤微微的向柴崎幸递去,“窝窝窝窝……你能帮帮帮帮窝签签个名名吗?”
“多谢您一直以来的关照!”柴崎幸郑重的站起身行了一礼,丝毫未介意的接过沾满汗渍的纸片和笔,认真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双手递还给平马雅。
“谢谢谢谢谢你,偶像您真是好好好人人人……”双手颤抖着接过纸片的平马雅,感动得热泪盈眶,嘴唇止不住的微微抖动,“窝窝窝能能再跟你你你你你拍张照照照……”
“店长在看着你呢。”一道清冷到毫无情绪的话,随着那个好似无意中路过,一脸三无的人影淡淡飘过,随后又那样清清淡淡的消失在空气中。
“店长长长长长长!”平马雅打了个剧烈的寒战,抓在手上的签名都差点甩出去,整个人就像是被电到了一般,瞬间就委顿了下去。连回过头确定一下的勇气都没有,硬咽下一口吐沫,将签名迅速塞回口袋里,低着脑袋哆里哆嗦的跑向吧台,“偶偶像,窝窝先去工工工作了哈……”
目送着这只脑残的二哈跑远,少爷我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收回视线时目光扫过正在帮人点餐,名为锦野的三无店员,嘴角微微向上一挑,右手食指中指半拢,轻松的在额边一划,做了个奇怪的行礼动作,全当是还了刚才的人情。
锦野呆呆的凝望着我,好似根本就不明白我的意思,半晌后大而无神的眼睛忽闪几下,一脸无动于衷的拿着餐单回了吧台。
炒蛋!这尼玛鬼咖啡厅还能有个正常人不?!精神病也是病,药不错停!
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少爷我这才又将注意力移了回来。动作自然而优雅的将自己面前的蛋包饭和柴崎幸面前的蛋糕调换了个位置,恨恨的吞下一大口蛋包饭,边嚼边抬头望向柴崎幸,“幸姐,你上次打电话时不是说正和福山桑拍《容疑者x的献身》吗?怎么今天有空跑来探我的班,难道是已经杀青了吗?”
“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而且今天没有需要我的镜头。”柴崎幸沉稳的点了点头,随后眉头再次微微蹙起,“就是因为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所以才会直到现在才知道你……你的事。”
“哈?”少爷我一脸茫然的抠了抠鼻尖,伸长脖子看向眼前难得吞吞吐吐的家伙,“我的……什么事?”
柴崎幸的眉头皱得更紧,一双过分严肃的眼眸在我脸上扫过,似乎在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小千里,你还记得在你杀青时,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吗?”
少爷我微微一愣,脑中不由得开始倒带,回想着关于那一天的情景。我杀青的时候?难道是……
临时借景的某警视厅门外,当天的拍摄结束,而少爷我那少少的几个镜头也正式杀青。在委婉的拒绝了这丫好意的顺风车邀请后,这只向来少言寡语、肢体僵硬的家伙,一脸认真的点点头,犹豫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动作极不自然的摸了摸我的脑袋,“我的电话号码你记好了吧?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
拜托,就算有人不小心脑残了,自以为跟RMB一样招人喜爱,也不会天真的将那些客套话当真吧啊喂!更何况,少爷我没病没灾的,有毛需要找人帮忙的吗?
少爷我暗自翻了个白眼,却不知道自己的眉眼瞬间柔和了起来,连嘴角的弧度也挑高了几分。“当然记得,幸姐是个好前辈。”
柴崎幸似乎暗叹了口气,抓着咖啡杯的手指收紧,“既然记得为什么不来找我?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也许帮不到太大的忙,但在自己的作品中安排一些小角色给你,我自问还是能做到的!就算我真的能力不足,福山桑也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原来是……真是的,居然连柴崎幸这个不擅交际的演员,都知道了本少爷被宫本集团打压的事,看来那天的电话确实是把那个混蛋气得够呛啊!
不知为毛,少爷我下意识的移开视线,略心虚的用食指在鼻梁上蹭了两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幸姐你就不要担心了,没事的。”
“没事?”柴崎幸眸中闪过一丝怒气,语气立刻严厉了几分,“需要到咖啡店打零工难道也算是没事吗?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今年才不过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