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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屋子人似乎都被简易恒这一声给惊呆了,包括一直没有吱声的几个男人。
谢芳也没搞清状况,只是抬头看着简易恒。
“怎么?难不成让婆子们进来请你跪吗?二奶奶?”二奶奶三个字简易恒算得上咬牙切齿的了。
谢芳这才知道这句话是冲着自己说的,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能回过头去看自己的丈夫。
简墨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简易恒一礼道,“高扬的婚事就在眼前,今儿有一些外地的朋友会到,我答应他帮着去驿站接人,王爷的家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拉着谢芳的衣袖往外走。
刚转过身,就听耳后有东西带着风声过来,简墨搂着谢芳往旁边一歪,刚才被简易恒贯在桌子上的茶杯倒是没有躲过它支离破碎的命运,直直地打在对面的墙上粉碎。
“你给我站住。”简易恒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直到站到比自己还要高上一些的二儿子跟前,定定地看着他。
“简墨,我是太纵容你了,让你无尊无卑了是吗?”。
“王爷这话儿子听不懂,儿子哪里做得不对了呢?”
“拍”一声,让跪在地上的几个女人瞬间趴在了地上,胡氏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简映宛则收起刚才看笑话的表情显得不可置信。
简堂和简堑想上前去又敢的样子。
简墨用手摸摸被简易恒打过的左脸,谢芳看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惊呆了,直到看着简墨的嘴角隐隐有血丝流出来,便拿出帕子要去给简墨擦。
简墨抬起手挥开谢芳,笑着说,“擦什么?擦掉了还怎么让满京城的人知道,昀郡王爷为了一个没出声的庶子打了嫡子。”他说得极慢,一张嘴,一口白牙上已经和了血色,显得有些恐怖。
“怎么?你还有理了吗?这件事摆明就是你媳妇的错。我又没要她怎么样,跪下来认个错,在屋子里抄几天经书为那个没出世的孩子超渡一下,这很过份吗?”。简易恒看着儿子嘴角慢慢淌下的血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多少年了自己没有打他了,上次打他还是因为凤娘的事。自己的几个儿子,除了课业上被自己打过手板外,唯有简墨是常被打的。
“凭什么让我媳妇认错,又不是她的错。”谢芳听得简墨这样说,突然间就流了眼泪,这几天被各种声音围着质疑,她都倔强地没有流过泪,可是简墨简单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底某个点瞬间软化。
“不是她的错?外面跪的那些婆子丫头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婆子丫头都是谁的自去问谁去,王爷也问问二奶奶身边的丫头婆子,看看她们是怎么说的。”
“你,你这个……”
“怎么?王爷不好开口了吗?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个不孝子,也是,王爷孝顺的儿子太多了,少我一个也不少。”简墨这个时候感觉到半边脸开始肿了起来,说话也含呼不清了。
“简墨,早知你如此,就不该让你……”
“不该让我出生是吗?”。简墨冷冷地看着简易恒。“也许有人当时就是这么做的,只不过我那傻娘亲,拼了性命也要生下我,可是有什么用,自己搭上了命死不瞑目,生下的儿子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被满京城的人叫做不孝子。”最后这几个字简墨几乎是咆哮着说出来的。
简易恒听着简墨说着,回头就抡起身边的放着花卉的架子做势就要打简墨,简墨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谢芳转过身就去拉简墨,简墨借着谢芳的力往左边趔趄了两步,等到简易恒的花架子抡过来时,擦着谢芳的肩膀而过。
谢芳一时吃痛,哎哟一声跌到旁边的太师椅里。站在旁边的简映寒连忙走过来,扶起谢芳焦急地问,“二嫂,怎么样?”
谢芳觉得小肮处一阵抽痛,痛得她直不起腰来,她用力地抓住简映寒,一张脸瞬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