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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交租,否则,我踢死他。”
院子里,一个满身横肉身穿锦服手拿扇子的男子,一边用丑恶的充满肥肉的脸叫嚣着一边用脚踩在一个小男孩的脸上,男孩的脸上全是伤口,伤口里慢慢的渗出血,血滴到地上,点染了灰暗的土地,不远处跪一对年老的夫妇和一个年级尚小的女孩,这对夫妇的年纪不大,但是因为长时间的辛勤劳作,导致这对夫妇头发已经半白了,两人穿着缝缝补补的衣服,肩膀上、腰上、腿上都是补丁,虽然破旧却很干净,可以看得出女主人是一位贤妻良母,女孩扎着两个小小的辫子,眼睛大大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扑闪扑闪的,在阳光下呈现出好看的弧度。他们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男孩死死的盯着踩在自己脸上的那个男子,脚底的泥在男孩的脸上印了一个鞋印子。
“官家啊,我家真的没有钱了,求求您,求求您放过我家孩子,要我,要我,为奴为婢都可以。”
妇人开口了,语气更咽,支支吾吾,她的孩子在那个人的脚下奄奄一息。她慢慢的往前爬,动作细微害怕惹男子不愉快反而威胁儿子的性命。
“哦?那我要你女儿嫁给我儿子。”
男子眼眉一挑,眼珠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就冒不停,这小妮子小小年纪就长得十分机灵,长大了估计是个美人胚子,不如让她嫁给自己儿子,就先养着,至于是不是嫁给儿子等这小妮子长大了另别他论。
“官家,这不行啊,我家绾绾还小,这离及笄还远着呢。”
许久不说话的老头突然开口,如果去了,他的绾绾可能就死无葬身之地,哪里还能活着回来。
“老头,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你既然还不起租子,你就应该把你的女儿送到我家去,否则我杀了你一家老小,到时候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头的脸色沉了沉,心里盘算着大不了和这老匹夫同归于尽
“爹,我愿意去。”
小女孩的眼神坚定,她知道如果她不去,死的就是全家人,如果她去,这个家就可以保全,况且她的哥哥还在那个人的脚底下踩着。
男子歪头努嘴示意手下,手下看懂老大的眼神后上去拽小女孩,小女孩立马甩开手下的手,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小女孩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她向父母的方向跪下磕了几个头,再抬头眼睛里就全是泪水,男子见小女孩已经到了他可以掌控的范围内,他的脚才从男孩的头上放下来,冷哼了一声便走了,夫妇两人赶紧爬起来,过去把男孩扶起来,望向女儿被带走的方向,心里只希望他们的女儿能够生生平安,男孩的眼里全是憎恨和愤怒,他望着恶人离开的方向,他的妹妹就这样被恶人带走了,早晚有一天要把那恶人碎尸万段。
三年后,当年的男孩已经成长为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他决定要去拜师学艺,早去一天就早一天救出自己的妹妹,拜别父母,男孩踏上了去往修仙圣地——昆仑山。
楚云绾在木家过得并不好,每天鸡鸣时就要起来倒夜香,天刚刚露出一点光亮时就要为一家人准备饭食,然后洗前一天一家人换洗下来的衣物,木家不是没有奴仆,而是这些奴仆早已习惯欺负这个小女子,反正都是白来的仆人,在木家后院,已经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就是,谁帮楚梦绾,下一个欺负的就是她,所以,木家没人敢帮她甚至有些时候会嘲讽她原来是要嫁给少爷这件事,小云绾也知道,有些事本不该她做,但又无力反抗,只能等,等一个好的时机逃出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多年,小云绾渐渐有了女孩子该有的年纪,但是因为长期做饭洗衣,双手粗糙,蓬头垢面,木家老爷也感到奇怪,当年明明这个孩子长得挺机灵的,怎么越长越丑,完完全全没有当年讨人喜爱的模样,于是就放弃了要独占小云绾的想法,小云绾就这样被丢在后院干杂活一直到了十四岁,就在这时,楚云绾知道是时候走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如若那老贼反悔,那后果不堪设想,因为楚云绾不受木家人的待见,所以木家的奴仆们也不待见她,除了干活时叫她,其他时候都没什么人关心楚云绾的死活。
夜晚,楚云绾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只剩下乱七八糟的短发,现在的她就是街上的流浪汉,她偷偷的走到一个狗洞前,靠着自己瘦小的身子爬了出来,幸亏这些年有上顿没下顿的,饿得清瘦,否则根本爬不过狗洞,狗洞里都是狗的味道,出来时,楚云绾全身都是狗味,但她终于自由了。
楚梦绾逃走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木家老爷的耳朵里,木家老爷十分生气,用好几年的租子换来的小妮子,就算是不要她嫁给自己儿子,也要在这个家里为奴为婢,否则这打的就是他木家的脸面。
“她应该还没走远,放出消息去,说我木家出了家贼,必须抓到。”
楚梦绾躲躲藏藏靠着要饭来到了记忆中的家,却想不到父母早已去世,她踉跄着来到父母的坟前,就在靠近父母的坟墓时,她先去洗了洗自己的头发和脸,然后才跪到父母坟前,眼泪顺着楚梦绾的脸颊流下
“爹,娘,绾绾回来了,你们放心,木家待女儿很好,只是女儿思念你们,所以这才出来看看你们。爹,,,”梦绾哭得很是伤心,抽泣的声音带动着肩膀上下不停的抖动,瘦小的身躯在父母的坟墓之下像极了一只小小的蚂蚁。
【作者题外话】: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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