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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双双盛装佳节会（二）绿绮弹唱诉衷情
喝了桃花羹又吃了些糕点后，龙靖轩提议坐画舫游东湖。
“还有画舫？刚才怎么没看到？”苏呦呦闻言惊奇。
“现在去看看就知道有没有了，你不是喜欢泛舟湖上，欣赏美景吗？”龙靖轩笑得温柔。
“咦，我跟你说过我喜欢泛舟湖上吗？”苏呦呦疑惑的目光瞥向他。
龙靖轩似愣了一下，但很快一脸正经地答道，“嗯，说过的。”
“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忘了。”
“……”
“别想了，快走吧。”龙靖轩不理她一脸呆萌的表情，快速拉着她往河边走。
很快就看到了停在岸边的画舫，张灯结彩，雕梁画栋，十分气派。
画舫烟中浅，青阳日际微。
“哇哇！好漂亮的画舫，不知里面有没有风流才子凭栏而立，赋诗作画，绝色歌姬轻纱掩面，弹琴助兴呢？”苏呦呦赞叹，一脸神往。
“嗯，风流才子，没有！绝色歌姬也没有，只有你我。”龙靖轩表情淡淡，答得干脆利索。“不过，”他停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可以赋诗作画，你可以弹琴助兴。”
“你，赋诗作画？我，弹琴助兴？”
“不错，不过你要想唱首曲子助兴也不无不可。”龙靖轩一本正经地答道。
“……”苏呦呦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便随着他上了画舫。
“这大白天的为何点灯？”苏呦呦好奇问道，刚才看着画舫时她就觉得不对，原来奇怪之处在这里。
“画舫不都是张灯结彩的吗？还分日夜不成？”龙靖轩奇怪地看着她，好像她问了一个蠢问题。
“……”苏呦呦无语，直接转身进了画舫。画舫内果然圆桌软塌、书案古琴、文房四宝一应俱全，里头装饰物件处处透着精细。
“我猜……你一定，非富即贵。”乌黑的大眼睛上下左右溜了一圈，苏呦呦突然转身看向随后进来的男子，眉头微蹙，状似一脸忧愁地说道。
龙靖轩脚步一顿，他抬眼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问道，“呦呦，在意这些吗？”
“我如果说自己不在意，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傻姑娘，连你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就敢与你约定三生？”苏呦呦目光与他相对，一脸认真地问道。她也想知道他的想法，他是怎么看她的，他说她是他的心爱之人，他对她也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吗？
“呦呦相信缘分吗？”他看着她不答反问，见她点头，他接着说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与子偕臧。呦呦，这世间千万人中，独独是你，进了我的眼，入了我的心，这便是缘分。即是你我之缘，又怎可因世俗之因而错过。”
“呦呦，”他走近她，执起她的手，柔声问道，“嫁我可好？”
那深邃的目光，专注的神情，低沉悦耳的声音，苏呦呦不由地有些迷醉，只怔怔地看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呦呦，嫁我可好？”他再次问道。
“好……”一个好字就这么脱口而出，待听到对方开怀的笑声，苏呦呦才猛地回过神来，“我，我是说，好，好像不大好吧，这，这婚配不是，不是都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吗？”
“傻呦呦，当然会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怎会舍得委屈了你。”龙靖轩笑道，“只是，除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最想听听呦呦的意思。这婚配只有呦呦亲自点头才不会有遗憾。你我此生……我再不会允许，留下任何遗憾。所以呦呦，嫁我可好？”
他的话如此动人，不是盲婚哑嫁，不仅仅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两心相许。他说，“你我此生，我再不会允许，留下任何遗憾”。她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再不会，他们之前曾有过遗憾吗？她来不及多想，因为不知怎的，他的这句话似刺中了她的心，她感觉心中微沉，眼中酸涩，眼泪突然怎么也止不住，倾眶而出。
龙靖轩似乎被她的眼泪惊到，他脸色一变，慌张地拿手为她拭去泪水，“呦呦，你怎么哭了？你……你不想嫁我吗？”他问得小心，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惶恐与急切。
“不，不是。我……我只是有些感怀。我是愿意的。”她很久才止住泪，略带哽咽地解释道，顺手握住他为她擦拭眼泪的手，贴住自己的脸颊，“龙靖轩，我想嫁你为妻的。此生只愿与君相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呦呦确定吗？呦呦真愿意嫁我为妻，不论我是谁？”他目光深邃，声音暗哑，看着她泛着泪光的双眼，再次确认道。
“是！不论你是谁，只要你是你，龙靖轩，我都愿意嫁你。”她目光柔和，语气坚定。
“呦呦，谢谢你！”他反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一带，紧紧将她搂在怀中。俊脸贴向她耳边，低声呢喃道，“我很欢喜，呦呦，我很欢喜！很欢喜……”
“我也欢喜，龙靖轩，我很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