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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一些，陛下对今天这件事很不满……”
雨化田经过最初的呆滞之后，目光奇异的看着他低声说道。
显然，此刻的姜山已经被他放在平等的位置。
大明厂花，无疑是极其骄傲的！
世间少有能够放在他眼里之人，即便是权倾朝野的贾精忠不过是依仗数十年资历而已，否则连被他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就算是明皇和他的主子万贵妃，他心中也是不屑，尊敬的不过是那个身份而已。
而此刻身边这个弱冠少年，不过短短一天就从一个普通人，蜕变成让他就感觉到危险的人物。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搅动京城风雨。
以一己之力碾压北镇抚司，威胁东厂，并且最后还全身而退，做到了他都不敢做之事，即便骄傲如雨化田，亦不敢有丝毫小觑之意。
对于这样必然一飞冲天的人物，他自然不会吝啬善意。
对此，姜山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表示收到。
不过，并未放在心上。
当姜山踏上泰山之巅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将来是面对无限风光也好，摔落万丈深渊也罢！
只要能助他登临无上之巅，纵使屠绝天下，覆灭万世……
也在所不惜！
至于厂花所言……
呵呵。
区区一个明皇，能奈他何？
敢奈他何？
只要不傻就不会因为一条狗断了自己的长生之念。
这也是姜山敢于肆无忌惮的原因。
裕兴宫内，灯火通明，在姜山和雨化田通报入内之后，只有与他见过一面的小朱和身后一名老太监，感知放开，诺大的宫殿内，除了他们四人以外，再无任何活物。
姜山一进来，小朱和身后的老太监就在观察他。
他们早已看过姜山的情报……
可是姜山给他们的感觉，绝对不是一个年龄刚刚达到弱冠的年轻人。
就连昨天刚见过他的小朱，心中的震惊无法掩饰的从面上表漏出来。
面前这个少年与昨天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甚至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尽管姜山面带微笑，但骨子中的睥睨凶悍之气无论如何都无法掩饰，仿佛一柄出窍的绝世宝刀绽放着斩灭一切之意……
之所以如此，一是他有意的展露。
他可是被‘仙人’看重之人，想要动他要好好想想能不能承受后果。
二则是他还无法完美掌控这突然暴涨的修为。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显露出来。
“微臣见过皇上，愿皇上仙福永享，长命千岁。”
原本一直微微皱眉的小朱，听到姜山的话后，顿时感觉戳中了他g点，在加上面前这个少年和记忆中简直判若两人，让他原本问责的话，变成了：
“为何大闹北镇抚司？还杀了锦衣卫同知？”
语气中并没有明显的怒火，也没有想象中的责难，仿佛平常之间的问话一般。
心有九窍的姜山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只要给出一个能够过得去的理由，这件事就可以轻飘飘的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