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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默默在心里腹诽, 你才不是不挑食呢,这个也不吃那个也不吃。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就默认好啦。
陆羡青家的厨房很大, 冰箱也很大,他一打开就被满满当当的蔬菜水果惊呆了, “你都不吃吗?”
陆羡青抱着猫站在一边, 眷恋又克制的看着他,“忘记了。”
秦筝来时看到桌上有个牛『奶』杯, 却没有别的盘子, 顺口问他:“您中午只喝了那牛『奶』吗?还有没有吃别的东西?”
陆羡青摇摇头。
“怎么可以不吃东西,您本身胃就不太好,这去会更坏的, 吃早饭的!”秦筝忍不住教训他,他以前……
秦筝忽然僵住, 他以前怎么来着?
陆羡青伸手去拿他手里端着的草莓,塞进嘴里时被冻得皱了皱眉,秦筝忙收回碗,“您别吃这个,太冷了,我先给您做饭。”
“好。”
秦筝拿过围裙套上, 双手利落向后系上带子, 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一些处理好的鱼虾解冻,顿了顿又取出胡萝卜。
反他说己不挑食。
陆羡青看他嘴角翘起狡黠,垂着眼利落切菜, 睫『毛』微微卷曲上翘,认真的子莫名让他想起那次他将人骗回家,借机给他系围裙时还曾搂过他的腰。
那双漂亮的手认真洗胡萝卜, 清亮嗓音毫无防备的喊他四哥,场景相似的让陆羡青甚至以为己的记忆在倒流。
然而他知道这是完全不同的,那双手上有了练拳产生的薄茧,喊他四哥的声音由着疏离,以及两人之间公开的秘密。
“厌厌”跳到窗台上站着,然后试探『性』的爪子扒拉鱼,秦筝抬头轻轻斥责它:“不许碰!”说着给它切了一小火腿,小盘子装着,拍拍它的头。
陆羡青靠在一边没发出声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每一帧画面保存在脑海里,留着他日夜回忆。
秦筝发觉灼热视线,回过头好撞上陆羡青悲伤又压抑的眼神,手一抖直接切上了指甲,识丢了刀。
“怎么!”陆羡青一把拽住他的手,脸都了。
秦筝感觉到他的紧张,怔怔眨了眨眼睛,“没、没事的,没有切到手,你别紧张。”
陆羡青看他只是切到了一层指甲并没有伤到,才松了口气放开他的手,“别做了,让安宁送一过来,我也不大过生日,吃不吃都一。”
“不。”秦筝推着他的肩膀,“你先出去等一会,我很快就好了。”
陆羡青攥住他的手,“我不能留在厨房吗?我不说话、不看你,可以吗?”
秦筝低头看着他紧攥的手,湿泞泞的全是汗,抬头看向陆羡青时又觉得茫然,这是他家的厨房,留不留都是由,为什么征求他的见?
秦筝恍惚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就像是在梦里见过,糟糕,他不会幻想过给陆羡青做饭吧?
死。
陆羡青见他久不回话,次询问道:“吗?”
秦筝抽出手,略有些不然的轻轻头,然后仓皇转身拿起刀切菜,强迫己不抬头。
这次没被陆羡青视线的干扰,做菜的效率快了许,五个菜一碗面很快出炉。
秋葵虾仁、清炒茼蒿、凉拌胡萝卜丝、洋葱鸡蛋,还有一个红烧鱼,以及那碗熟悉的番茄牛肉长寿面。
秦筝坐在陆羡青对面,有紧张的给他递了双筷子,录综艺的时候他说茼蒿味儿奇怪、胡萝卜太甜、秋葵黏糊糊的、洋葱太呛,每一个都不肯吃。
秦筝本着忠言逆耳利于的原则,还是做了这些。
“我都处理的很好,没那么难吃,你尝尝?”秦筝甚至双手合十,摆脱他吃一,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陆羡青垂眼了,其实根本不需这,现在就是递毒『药』过来他也照喝不误。
他接过筷子夹了一茼蒿放进嘴里,秦筝立刻问他:“好吃吗?”
“嗯。”
“那您吃!”秦筝把几菜全都摆在他面前,还有那碗面也推过去,盯着他一将面吃完。
陆羡青这么天都没怎么吃饭,乍一吃有些反胃,但还是忍着将它们吃了大半,最后还是秦筝拦着:“别吃了吧?你食量好像没那么大,撑着不舒服的。”
陆羡青依言放筷子。
秦筝稍微收拾了一桌子,拿过蛋糕『插』上蜡烛,还跑去把灯关了。
陆羡青瞬间陷入黑暗,一把攥住椅子,声音都在抖,“厌厌!别关灯!”
秦筝听见他不安的嗓音和急促的呼吸,忙跑回来握住他的手让他坐,上蜡烛稍微放出一光明。
“四哥,祝你生日快乐,希望你事事顺心,许愿吧。”
陆羡青抬头看他,“许愿?”
“对啊,生日都许愿的,万一老天爷听见了帮你实现了呢?你以前没有许过愿吗?”
叶溆很忙,陆明循不在这个,陆羡青从小就没怎么过过生日,想的东西根本不需靠愿望实现就能拥有,所以他从不许愿。
但如果前半生,不,连同后半生所有的愿望筹码积累在一起,能不能换一个厌厌。
陆羡青向来不信鬼神,但此刻却闭上眼,无比虔诚的一字一字祷告。
如果可以,能不能给他一个重新追求秦筝的机会,这次一定不让他害怕,不让他受伤,事事迁就,万般娇养。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秦筝又跑去打开灯,陆羡青拿过蛋糕刀切了一块,第一块递给他。
秦筝低头,拿起叉子挖了一小块送到他嘴边,“寿星吃第一口。”
陆羡青不爱吃这些,但还是张口将那块浅黄『色』『奶』油吃了,秦筝爱吃这些,一叉一叉将陆羡青吃过的蛋糕吃完了。
“还吗?”陆羡青接过蛋糕盘,温声询问。
秦筝矜持头,“。”
陆羡青静静看着他,『奶』油蹭到嘴角他识伸舌『舔』了一,却没有『舔』干净,留一小块在嘴角,陆羡青伸手,拇指在他嘴角一蹭。
秦筝一愣,“四哥?”
陆羡青觉越界,但他实在太过贪恋秦筝的滋味,控制不住的指腹在他嘴角来回擦了擦,“有『奶』油,别动。”
秦筝僵着身子,耳根微红的端坐在他对面任由着他擦,好半晌才小声询问:“还没擦干净吗?”
“干净了。”陆羡青抽了张纸擦手,让己表情看起来淡然一些。
秦筝心脏狂跳,满脑子全是四哥『摸』他嘴、帮他擦『奶』油,恨不得扔盘子爬起来绕着他家的房子跑几圈。
刚才那个眼神也太苏了,就像看着什么求而不得的恋人一,带着满心满眼的爱却不得不克制,秦筝忽然懂了那些沦陷在他演技的男男女女。
呜,他好『迷』人。
秦筝怕他听见己擂鼓似的心跳声,轻轻吸了口气偷瞄了他两眼又立刻低头装作吃蛋糕,暗暗在心里窃喜的想,他今天真的没有挑食。
原来被他嫌弃的看都不看一眼的蔬菜,今天吃了好,不是他拦着他可能都会全部吃完!
他是给己面子,还是真的喜欢吃己做的菜?
不管哪一个都令他兴奋,秦筝压住心底的雀跃,尽量压平嘴角,“四哥,今天的饭还可以吗?”
陆羡青说:“很好吃。”
秦筝舌尖抵着一句“那我次还给您做”,却又怕太过唐突,这次是两人录完综艺有些联系,他总归去拍戏,做那个高岭之花影帝。
己只是一个小糊咖,形象还差成这,随时都会被新出道的小鲜肉取代。
他不讨厌己经是莫大的幸运了,怎么敢奢望经常来给他做饭吃,秦筝想着想着就有些黯然,连带着嘴里的蛋糕都不香了。
陆羡青看见他一子沉去的表情,斟酌了词句说:“没有骗你,真的很好吃。”
秦筝见他误会,抬起头了,“我不是那个。”
陆羡青恍然看到了曾经那个言晏晏的秦筝,带着一促狭还有一灵动,逆来顺受的什么都肯为他做。
不过不同的是,这个容里有明晃晃的为难和欲言又止。
“那……是不想在这儿了吗?”陆羡青顿了顿,拿过手机说:“我让安宁送你回家,可以吗?”
秦筝还想说什么,但对方经送了逐客令也只好咽去,闷闷头,“哦。”
安宁跟何幸根本没走,只是在他家的后院待命,是发生什么能够及时赶过去,但从中午到晚上平静的跟解除了隔阂似的平静。
他打电话来的时候,安宁蹭的一站起来,“四哥!”
“你过来,把筝送回家。”
秦筝站在他面前不远,触手可及的距离实在太过诱『惑』,他必须尽全力才能克制住靠近他的冲动。
那天晚上他哭着说“不你,我不你”的子太过深刻,以秦筝的聪慧应该能够推断出那天晚上他在这张沙发上做过什么。
他尴尬的跑进卫生间,遮遮掩掩的洗了内裤偷偷晾起来,连喝了两杯水冲淡嗓子眼里的腥味,还有手掌的红印。
陆羡青以为他对这个房子深恶痛绝也不肯踏进来,结果却峰回路转,在他生日这一天,上天洒一垂帘。
安宁很快到门口,敲门喊了声四哥。
秦筝抿抿唇,看看安宁又回头看陆羡青,最终还是干巴巴说了句:“四哥见。”
陆羡青看着他的背影,话在嘴边绕了几圈还是吐了出来,“综艺经接了,如果毁约的话工作室会付违约金,所以我应该会去参加,你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