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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轻后脑勺一只苍白骨节分明手扣住, 贺砚寒将他放在手术台上坐着,他细细密密地接吻。
就算坐地这样高,言轻也没比贺砚寒高多少,他只要微微一低, 嘴唇就会攫住, 他又不能一直仰着, 他并不是多开放『性』格, 在缺乏安全感时候,人天生就是会逃避视线,低就是下意识举动。
于是他在低吻住后,就再也没有放开。他闭着眼,没人知道他在害怕着, 簌簌颤动睫却出卖他, 以及他紧紧抓住贺砚寒衣袖手。
因为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周围“东西”。
这间手术室里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去世, 又不知道进行过多少血淋淋手术,亦或是周围鬼魂都聚集过来, 这里面有开着肚, 从里面取出婴儿孕『妇』,有全身溃烂男人,在地上到处爬动器官,还有没有脸老人拄着拐杖走动。
普通人根本想不到一间小小手术室里有多热闹, 偏偏贺砚寒锢着他旁若无人地亲吻时,言轻就能够清楚地看见有鬼。
他们不是没对言轻虎视眈眈, 他是一个多好替死鬼啊:鬼吓过,追过,阳气剩无几, 就像一块移动肉骨,来来往往器官人鬼都想凑近他,或者说,一拥上将他淹没。
因为贺砚寒镇在这里,他们虽然觊觎却不敢靠近,无数双青白或鲜红眼睛看着他。
只要贺砚寒离开一,他们就敢再靠近一,言轻清晰地认识到这一。
以他只能紧紧攥着贺砚寒衣袖。注视感觉相当不好,言轻紧张着周围环境,给贺砚寒可乘之机,几乎咬着他任意摆布。
贺砚寒又是故意。
明明之他在这儿,校花就进个门,一秒钟都不敢多呆。
现在这里一大群鬼魂,他就赶不走,任凭他们在旁边看着差流口水。贺砚寒不怕他跑,怕他不专,不经意地设一圈天然屏障在这儿,安全只有自己怀里,他想迫着言轻往自己怀里钻。
现在如愿以偿,他就托着言轻腰,一一吻地更深。
言轻一张惨白小脸很快吻成粉『色』,眼睛里雾气蒙蒙,眼皮半阖着只『露』出潋滟水光。贺砚寒垂着眼帘,看着近在咫尺漂亮杏眼,碾开他唇瓣钻进去。
果然看着雾蒙蒙雾气凝聚到眼角,滑落下来,两人唇齿相接地方卷进去。确实是一双适合哭漂亮眼睛。
其实言轻只是有缺氧。
之季远将门关上以后,他挣开贺砚寒扑过去,想把锁拧开,然后发现经打不开,锁芯季远卡死在锁扣里。
言轻茫然极,甚至不知道为什会发展成这样。他站在门口还能听到外面狂风骤雨动静,这场雨来早,离开地很晚,季远离开脚步声都雨声掩盖住。
[剧情进度更新,现在进度:75%]
[命运扭转度上升,更新:90%]
他命运扭转度一下上升到安全数值。安全数值就是指,在剧情进度到达99%,他都不会死。
言轻看着坏锁发愣,手经贺砚寒牵住,一用力就拉到自己面。
言轻发现他更像人,如果他走在阳光下,是不是都没有人能发现他真实身份呢?
再过一段时间,他是不是都敢直接去道士面晃?
贺砚寒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他只知道自己想粘着他,抱着他,像得到失复得珍宝,仿佛他天生就应该这喜欢他。
贺砚寒掐着他脸,让他看向自己:“你在想什呢?”
言轻眼睛动动,缓缓道:“我在想你是红烧猪。”
“对,我是猪。”贺砚寒亲亲他眼皮,“我看到你写纸条,可惜,就算骂我是猪我还是会来找你。”
言轻有底气道:“我可不是自己想走。”
他用两只手去捂贺砚寒嘴,制止住他继续亲另一边眼皮,贺砚寒只愣一会儿就笑,湿润地吻着他手,言轻像火烫一样缩回手,死命在贺砚寒衣服上擦他口水。
“那是谁这大本事,能把你叫走?”贺砚寒好言发问。
言轻说是有个傻帽自己突然离开,谁让他离开?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可乘之机吗?
贺砚寒:“原来傻帽是我自己。”
言轻把黑锅给他扣严实:“对,你问题。”
安静一会儿言轻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把一个剧情里堪称后期boss鬼骂成傻帽红烧猪。
后知后觉地慌一下,慢吞吞道:“你不生气吗?”
贺砚寒轻笑一声,额抵着他额,低声道:“我想亲你可以吗?”
虽然是问句,他并没有等言轻回答,经一用力将他按在手术床上。
言轻反应慢半拍:“不可以,你是个傻。”
他分明就……没打算经过自己同意。
“等外面闹剧结束后我就送你出去好不好?”贺砚寒安抚地亲亲他额,“有我在这里,没有东西敢进来。”
言轻说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