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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玄辰曾经与韩铁虎说过,他曾被兽神宗一老者相救,后来在兽神宗驻地疗伤,伤愈之后却顺了人家一块五雷铁牌而走。
其中细节,韩铁虎不知,也不曾问过。
此时再往兽神宗而去,这赵玄辰却颇有一种意气风发之感。
韩铁虎有御剑及遁空手段,却也不用,他与降龙君等一同前行,舟船车马,只似凡人,走了两个多月,才到北荒兽神宗驻地。
这兽神宗的驻地被一层迷雾包裹着,外围山石树木颇有讲究,似乎是布成了迷阵,降龙君在前带路,众人倒也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很轻易的就穿过了重重迷雾和山石树木的封挡,最终来到了一片被巨石强围起来的山中古城。
在古城中的建筑,多数高大恢弘,都是以巨石砌成,也有许多草房屋舍,明显是近年修成。
城中有大量披着兽皮之人,这些人的皮肤大都偏黑,见了韩铁虎与降龙君等人皆是惊讶,有的远远的看着,有的凑到他们近前跟随,但都不说话。
这个时候,身高超过一丈的赵玄辰可就太惹眼了,他吸引了太多的目光。
不过兽神宗的之人,对其却是惊而不惧。
降龙君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带着韩铁虎等人进入城中,一直来到一座高大的古殿之外,扬声喝道:“北司,故人来访,还不现身!”
其声音不是特别洪亮,却有一种非凡的穿透力。
嗡!
大殿之门缓缓开启,一个穿着兽皮小褂和短裙的女子在门后出现,这女子与兽神宗其他人不同,她的皮肤很是白皙,双腿细长,五官精致,头发乌黑,辫子绕在胸前,手臂上套着金环,带这个一个红色的兽牙吊坠,看其面容,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双目明亮,睫毛黑肠,眉心还有一个红色的圆点印记。
“宗主已料得诸位前来,请随我入殿吧!”
少女轻声开口,探手引众人入了大殿。
降龙君等人便就入殿,韩铁虎却也只似普通人,缓步跟随入殿。
倒是那玄辰子有些怪异,他来到那穿着兽皮短裙的少女近前,对她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尤其是看了看少女的血牙吊坠,拱了拱手上前,却又退回来,向那少女问道:“你可认得卓玛。”
少女一惊,皱眉道:“先生怎知姑母之名?”
赵玄辰弓着身子,指着少女戴着的吊坠,道:“我认得这吊坠!”
“嗯?”少女一怔,将那吊坠取下来。
“这吊坠对姑母来说,意义非凡,她从未出过兽神宗驻地,此吊坠也甚少向外人展示,你怎认得!”
“唉,一言难尽啊!”
赵玄辰感叹一声,习惯性的从怀中摸出一支龙王雪茄,他的个头太大,龙王雪茄在他手中显得精巧,但赵玄辰却熟练的将其点燃,就在那少女近前,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很快就吞云吐雾,面露追忆神色。
“想当年,我差点就成了你的姑父……”
他这句话直接就把穿着兽皮短裙的少女惊得睁大了眼睛,这少女就定在了原地。
“想知道我的故事吗?”赵玄辰咧嘴一笑。
“嗯!”少女轻轻点头。
赵玄辰吐了一口烟:“边走边说,边走边说,想当年啊,老夫还是风华正茂……”
这大殿通道极长,赵玄辰这一路甚少与其他人说话,如今有了说话的,那是侃侃而谈,他声音洪亮,教众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听他所言,似乎是曾经被那位叫卓玛的女子看上了,要逼他成婚,后来他逃婚了,过当年似乎许多兽神宗之人欺负过赵玄辰,赵玄辰都清晰记得名字,还想少女打听,一副要报仇雪恨的模样。
那少女少甚少答话,她频频打量赵玄辰,面色变得越发怪异。
片刻后,过了长长的走廊通道,韩铁虎等人来到大殿深处,这里早已备好了矮桌与蒲团,数量不多不少,正好够韩铁虎等人坐下。
当然,那矮桌与蒲团对赵玄辰来说,怕是不合适,赵玄辰也不在意,就往地上随意一坐。
很快又有穿着兽皮衣的女子出现,为韩铁虎等人上了茶水。
不多时,一位穿着兽皮衣的白发老者出现,这老者面色红润,气色很好。
“降龙兄,一晃近乎百年年不见,今日怎来了兽神宗!”
开口说话,中气十足。
显然,他就是北司兽神了。
降龙君对其拱手,道:“贫僧来此,自然是为那妖魔动乱!”
“妖魔动乱,想起来了,百年前,降龙兄似乎与我提过此事……谈此事也不急,不知诸位是!”
北司兽神目光扫过众人,最终看向玄辰子,目光久长停顿。
九重丁合等人便就纷纷自我介绍。
“晚辈,九天离天君卓长青,见过兽神前辈!”
“晚辈,九天云天君丁合,见过前辈!”
“晚辈,九天荒天君常舞阳!”
“晚辈,九天炎天君慕容旌……”
“晚辈,九天恨天君拓跋峰……”
值得一提的是,九天便是九位天君,这是降龙君所立,似乎是禅宗天一教的传承,降龙君是九天之手,占据皓天君的名额,其余八位天君中,羡天君是空缺的,剩下的七位天君都随了降龙君而来,除了韩铁虎见过的,还有琅天君宋誉、变天君贺正。
待这一众天君自报家门之后,吕青雷也照样学样,道:“在下,铁虎门苦修学徒,吕青霜!”
如今的吕青霜,单论年龄,已是中年,可神情相貌、脾气心性,还如曾经。
赵玄辰也跟着道:“铁虎门杂役总管,赵玄辰!”
韩铁虎目中有空冥镜与照幽镜的影子一闪而过,最后淡然道:“铁虎门,韩铁虎!”